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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雕拴马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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产品详细说明
 拴马桩石雕是我国北方独有的民间石刻艺术品,在山东孔孟故里,其数量和品种可称得上在全国“独一无二”。它原本是过去乡绅大户等殷实富裕之家拴系骡马的雕刻实用条石,以坚固耐磨的整块青石雕凿而成,一般通高2—3米,宽厚相当,约22—30厘米不等,常栽立在农家民居建筑大门的两侧,不仅成为居民宅院建筑的有机构成,而且和门前的石狮一样,既有装点建筑炫耀富有的作用,同时还被赋予了避邪镇宅的意义,人们称它为“庄户人家的华表”。
 
  “拴马桩”是广泛流传于乡村的民间石雕品,也称“拴马石”。在农家宅院,门前用以拴马、牛等牲畜的石雕桩。雕刻精美的拴马桩称“样桩”、“看桩”。拴马桩所用石材多是灰青石、黑青石,少数用细砂石。一般大型的通高约300厘米,中型的约260厘米,小型约230厘米。石桩分四部分:桩头是石雕的主要部位:桩颈(台座)承托桩头,一般为上圆下方,其上浮雕莲瓣、鹿、马、鸟、 兔、 云、水 、博古等图案;桩身,少数刻串枝纹、卷水、云水纹;桩根则埋入地下。桩头圆雕,有表现人物,人与兽和多人物组合形象,也有表现神话故事人物如寿星、刘海、仙翁等。动物形象则有狮、猴、鹰、象、牛、马等。较精彩的是人骑狮,多在石狮子前肢或人臂腕间镂凿穿系缰绳的孔眼,石狮子突出其扭转身躯的动态,骑者则表现为俯身前冲,或驼背卷伏的动态,颇为生动。人物五官及衣饰刻划细致,所持物件如烟斗、如意、琵琶、月琴都很逼真。拴马桩石雕在整体上能综合运用圆雕、浮雕、线刻手法,具有浓厚的地方特色。
 
  庄户人家的“华表”艺术——拴马桩 阎忠全
 
  [1]青石雕造的桩,凝重地兀立在观众农舍门前。历史的风风雨雨,剥蚀不去它古拙生动的风神,依然是一派世俗的人情味,依然袒露出古人尚武的性格。断残的雕像,暗示着千百年的民族沧桑;斑驳的桩体,呈现出一丝诱人的神秘。史书上没有文字记载,就因为它是民间工匠的手艺,煌煌佛国石窟,赫赫皇族陵寝,尚且没有创造者镌名的权利,更何况散落在乡野僻壤的残石断桩。“虽复尘埋无所用,犹能夜夜气冲天”,是金子,总会闪光。
 
  从造型的直观性入手,揆诸史料,考其流变,对研究中国民间雕塑史,也许有拾遗补缺的裨益。
 
  多年来,“拴马桩”的提法,似以被学术界公认。但作为考察者之一,我心里一直不踏实。因为从造型风格看,它们不是同一时期的产品,并非每个村每一户都有这样的桩,也并非每个桩体构造和高度都便于拴马。若专为拴马,门前非马厩。院侧另盖的“跨院”才是马的专用建筑。在四合院的街墙上,以铁环镶入墙体、高度一米有余,即为拴马专设。门前拴马,只是临时便宜之用。对精打细算生活简朴的农户来说,如此雕饰石桩而只为临时拴马,似奢华的不近情理。
 
  自人类驯化野生动物以来,原始生产力得到进一步解放。马为六畜之首,《周礼·夏官》载:“周天子有闲|(御厩)十二,马六种。”(既:种、戎、齐、道、田、弩)养马业即盛,马政亦随之健全。立桩拴马,有图可考者,见唐代韩干《照夜白图》;绘玄宗宝爱之马,不甘被缚于里立桩,作奋力挣脱状。此桩为多棱柱形,有固定铁环,平顶无饰,木石难辨。北宋佚名《百马图卷》绘有拴马桩13个,高越2米有余,桩身圆形修饰呈现棒槌状,似从唐式楼阁栏杆的望柱甚至更早的“表木”演变而来。元代任仁发《饲马图》绘槽头六棱立柱,柱顶饰仰莲及槌状团云,基本接近渭北石桩。三图所绘皆官方规制,造型由简而华。可见立桩栓马,古有遗制。但立置干农舍门口颇为讲究的石桩,桩身雕饰吉祥图案,桩头以胡人骑狮者居多。其形相异趣,最富特色。雕像方位皆向门,如迎宾状,而且立桩之家桩数不等,桩位因门向区别左右。这些令当地老乡现在说不清原委的事实,似乎隐藏着原初立桩的深层含意。破解这层谜面,首先得明确石桩是依附于农村居民建筑大门旁的小品雕刻,属于建筑的外部空间构成。
 
  中国封建社会,强调“卑尊有分,上下有等,谓之礼”。视宅舍宫室为“礼之具也”。以礼制伦理门庭,讲究宅居的识别性和各种象征、隐喻乃至禁忌。“秦汉以来,人臣墓前有石羊、石虎、石人、石柱之属,皆所以表饰坟垄为生前之象仪卫耳(唐·封演《封氏见闻记·羊虎》),其中石柱又称望柱。《辞海》“农历每月十五左右,日月相对曰望;为乡党所推重之姓曰望。”望族即贵族。唐代刘禹锡望楚平王坟,赋诗有“陌上行人看石麟,华表半空经霹雳”句。唐乾陵神道左右、宋永陵碑亭前皆设华表、属象征皇权威严的纪念性石雕。“华者、光辉、文饰、宋显之意,华胃即显裔。”华表就是身份高贵的标识。晋代崔豹《古今注问答释义》解华表源于尧时的“诽谤木”;“大路交衢悉施焉。或谓之表木,以表王者纳谏也,亦以表识衢路也。”现存南朝萧景墓表,简洁秀美。若除去桩础方座,柱身铭刻墓主职衔的方牌和双柱顶部的辟邪造型相连接,其简化形制近似后来的华表,兼标识、辟邪、装饰功能于一体,应是望桩或华表的别体。
 
  “模式同构”是中国传统建筑的最大特色之一。无论阴宅、阳宅,“上之军国,次及州郡县邑乃至山居,但人所处,皆其例焉。”乡宦世家在攀高附贵、矜势炫富的心理驱动下,降级而仿效华表形制,作为望柱,立于阳宅门前,以彰显门第,“表劂乡里”,正是民间“拴马桩”之滥觞。现在有桩之家,不是先祖遗产,就是宅基易主。当地乡民指称立“看桩”的人家为“先人有本事、发了(家)的人。”其意不仅在大户人家养的牲口多,更着眼于这些人家的先祖是有社会地位的人。表征门第、光前裕后应当是门前立柱的本初涵义,或者说是“望柱”原型的民间普适性。 
 
  [2]石桩的第二义是镇宅。在科学不昌明,生产力低下,文化思想愚昧的封建社会,人力无法支配的天灾人祸是中国辟邪文化滋生的土壤。作为人的生命本体意识,消灾避祸、求吉祈富的社会心理生发出种种迷信崇拜和禁忌,以地理环境为依据,,附比阴阳、五行、八卦生克的“堪舆学”(世俗“风水”)应运而生,其实就是古代环境心理学。在建房前用以测定吉凶,设定方位的风水理论“大游年法”自明清以来在民间最为流行。如果参看这个理论,结合渭北农舍和石桩的方位建构,其镇宅用意昭然若揭。门是确保生气的枢纽,“和气则致祥,乘气则致戾”,例如南向之门,为离位,属小吉。顺时针右侧西南方为坤位,对应阴,五行属水,为“六煞次凶”,凶星相克。按方位符镇法,立“泰山石敢当”于凶位,即可避凶邪。“名门望族,凡门前、巷口、村头、皆立石止煞”。用“灵石”镇宅,是民间最常的巫术。始见于汉史游《急就篇》,唐颜师古解释指上古诸多石氏之人“后世皆望族”。“敢当”意为“所当无敌”。在古人心中,石具有超自然的神力,“寿非金比”。东方泰山为五岳之首,“泰山压顶,百鬼宁息”。
 
  依此说察看齐鲁农村,凡街门南向看,石桩必立于右侧。澄城县大户南向宅弟右侧立四个一排,俨然卫兵森列。凡街门北向者,为坎位。西北乾位为“六煞次凶”,东北艮位为“五鬼大凶”,其街门左右必对称立二个石桩,应“左青龙,右白虎”。好似佛寺山门的护法金刚,俗称哼哈二将,守卫宅主平安(澄城县南酥酷村连若祖家门前左右立一对“八蛮进宝”石桩,即是实例)。凡街门东向者为震位,其东北方为“六煞次凶”,门前左侧必立石桩。门向西,因左,右皆吉位,故不立石。当地老乡虽说不清立桩原委,但呼之为“镇物”,正是这种笃信风水心理的反映。由此再看桩顶雕饰何以多师,就不难明白这是借能食虎豹的“百兽之王”的神威,在冥冥中镇慑邪魔的祈愿。
 
 先祖的文化幽灵化为恋祖情结,潜藏在后代的记忆深处。按荣格的心理分析学说,这种“集体无意识”是以“原始意象”形式呈现的,原始意象都是形象性的。它至今还潜藏在每个人的无意识的深层,这种集体无意识是人类祖先的往事记忆痕迹的仓库。这种记忆痕迹积累成为人的心理结构和大脑神经类型,它们象人体的形态结构一样,世世代代遗留下来。儒雅礼让的民风中蕴涵着勇敢、质直、粗犷、浑朴的气质。刻木、铸金雕石制作偶像的胡俗遗风,被民间雕工以胡人形象反复重视于石桩,正是这种“集体无意识”的艺术行为,是草原与麦粟两种文化生命力同化的必然。世代生息在关中的人,谁也说不清自己祖先的族属,谁也不敢说自己是纯种汉人。血缘和地缘关系构筑的历史命运,在胡人造像的石桩上,传递出苍凉、神秘、野性的生命信息,同时洋溢着农耕生活的祥和与温馨。
 
  如果说胡人善驭,造桩拴马也是“集体无意识”行为的话,石桩的形制和用途又不止于此。
  据史料考证,元代佛教流行,废唐宋官宅门侧列戟的旧制,用石雕狮子缀于官府衙门,取代了春节悬桃符或在门板上画门神的习俗。狮子是佛教的瑞兽,南北朝时衍为狮子舞,在民间光为流行。元代的宫廷舞、宗教舞、民间舞都有狮子舞,引舞的“狮子郎”多是胡人,狮舞兼雄健妩媚,又蕴涵着象征的精神。宅主请民间雕工将胡人驭狮形象永久性地置于石桩桩顶,立于“通气”的大门口,似有镇宅兼媚神的双重精神含义。
 
  [3]“望桩”在造型艺术上颇具匠心,风格独特,十分耐看,其中自有艺术语言的讲究之处。中国传统雕塑造型服从于绘画法则。作为三维空间造型的圆雕,其创作却是从二维空间的线描“粉本”开始的。民间雕工选料下坯、依图施凿,在平面的基本形上展开空间想象力。这种造型方法以线元素为造型观念,而因决定了中国传统雕刻的线性特征,形成了圆雕正面刻画充分,背侧面相对平扁的视觉效果。桩体正面雕花、主题人物呈正面律的程式化造型,顺应了中国人习惯从正面观赏的心理定势。
 
  从 “建筑心理场”理论来看,一个桩即一个“点”场,位于大门旁的桩顶人物如迎宾状,以向心式布局在周围空间上形成一个心理引力场,率先将人的视线吸引到大门前,恰如戏曲开场的锣鼓点,先声夺人。
 
  总观桩体取方、桩顶收圆。“圆者规体,其势也自转;方者矩形,其势也自安”(刘勰《文心雕龙·定势》,)寓“天圆地方”的象征义,整体造型挺秀明快。细品之,桩身正面浮雕以流传舒曼的莲花卷草纹,作垂直盘升之势,结束处以横向长方形浮雕天马,锦鸡类祥瑞图案或锦袱,形成纵长横短的比差;桩颈以遍圆仰莲、鼓墩过渡,如乐曲行进中的休止符;桩顶以圆雕、线雕手法雕胡人驭狮或乘马诸态,使主体轮廓突出于虚空之间,格外醒目传神。其空间分割比例节奏感很讲究,张驰有度,繁简得宜,直曲对比,刚柔相济,充满音乐的节奏美感。
 
  民间雕工运用适形法则,随方取势,因材施艺,巧妙的利用四方体对角线比边长的优势,将主体雕像正面安排在对角线位置,这样扩大了雕造的空间,又没有超越桩体的四方形。在纵向视觉上收到横向开张之势,使雕像显得饱满大气,而且与角棱呈对称错位。产生扭动的动态美。
 
  以人与狮为例,其头部皆大体位于方形一个角棱的垂直延长线上,主题形象动态又从中心轴线上重心前倾,呈竖直角三角形,从而强化了动势,造成正面形象咄咄逼人的效果。在人与狮的动态结构上,人皆正面,狮头则在左顾右盼,静中含动,寓变化于平正之中。尽管狮头大于人头,由于人头独处于雕像最高点而取得夺目位置,狮头因与人身连接而相对削弱。在人的比例上,头为身长的1/3以下,只觉有趣,不显怪诞,民间造型强调大头而削弱腰肢比例,源于传统观念。“头者精明之主也”(《黄帝素问》)。“头者神所局,上圆像天(《春秋元命苞》)”。头部是传神的重心所在,夸张头部,意在营造一个视觉兴奋点,是对形象精神特征的主观强化。中国古代艺术形成体系,注重形而上的写意精神,不屑于斤斤摹仿自然,以人为本,追求“天人合一”的至境。由传统写意精神创造出的雅拙美,在东汉“说书俑”造型上,就已经展现出令人叫绝的风采。
 
  石桩造型的“大同小异”,也是其艺术魅力的重要因素。桩体构成的的“大同”,是历史遗制的认同和社会的从众观念;桩顶雕饰的“小异”,则是宅主和雕工充分施展自由创造的空间。石桩最精彩和耐品位处,也就在人狮造型一家一个样,绝无雷同。民间艺术虽然有造型程式化,符号化特点,但绝不意味着千篇一律的复制。石桩造像姿态各异,精神殊趣,在个性化的形象上充盈着特定时代的世俗生活气息,仅从服饰特征即可证明其源于生活的个性化的活力。这一点难道对造型中陈陈相因的惰性,没有些许冲击力吗?
 
  在造型上尤为称道之处是人与狮结构连接处所形成的模糊空间。这有别于西汉的兵马俑和唐三彩骑马俑。这两中俑造型结构人与马个个分明。石桩在这个空间上似乎不用功夫,其实最见心眼。这种在圆雕处理上的模糊性,恰如国画中最讲究的空白,“虚实相生,无画处皆成妙境”(笪重光《画荃》)。实处之妙,由虚处生。这种模糊性,使物象之间没有非此即彼的临界值。在团块相互扭结之处,形体过渡不即不离,不粘不脱,似是而非的朦胧意象给观者留下了想象的自由空间,雕像只所以显的浑然古朴,正是“大象无开”的匠心所在。这种模糊空间在西汉霍去病墓石雕“野人搏熊”的造型上,曾发挥的淋漓尽致。渭北“望桩”上又见传统久远的模糊空间处理,进一步证明了北方民间艺人顽强的传承关系和因时、因人制宜的创造才能。
 
  “望桩”凝聚着一段民族融合史,仿佛曲折的诉说已经消逝了沉重与悲怆。在美的形式里,蕴含着民间的智慧,创造的伟力,发散着传统宗法,伦理、宗教、习俗的幽光。世俗的灵魂祈盼在神灵庇佑下永生,于是没有生命的石头被美化成生命显达安乐的象征。在坚挺的石桩上,隐藏着生命的脆弱;在华美的雕饰中,透露出人性的虚荣。
 
  “但经春色还秋色,不觉杨家是李家。”“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。物换星移,科学战胜了愚昧,望族沦落为百姓。随着社会价值观的改变,拴马的实用功能更多地取代了望柱的精神柱,但愿人们不要仅仅看作拴马桩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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